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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巴达之狐
2013-01-28 11:41  
斯巴达之狐
  张燕

    一个斯巴达少年离开城市来到森林,偷了一只小狐狸。少年把小狐狸藏在自己的长袍里,打算就这样秘密地带它回去。但是回程中少年遇见了一名同路的成年人。少年害怕被同路者发觉自己偷了一只狐狸,就紧紧地按住他袍内的小狐狸不让它乱动。可是,他按的越紧,小狐狸越是挣扎。小狐狸在少年袍内乱抓乱咬,少年忍耐住疼痛一言不发。 

    最后,小狐狸咬破了少年的腹部,少年静静地死了,没有透露一句自己的秘密。

    这便是斯巴达的孤独。 

    在古代的斯巴达,成年人用这个故事教育少年勇士们要学会忍耐,使他们成为合格的战士,聚集个体的坚强凝结成斯巴达坚不可摧的武装。

    这是阿奇给我讲的一个故事。故事很简单,他很快讲完了,我没有说话。“怎么,不够精彩?我却是极其喜欢这个故事的,可以看到少年,或者说那些仍然有淡淡青涩存留心底的人们,面对着世界的真实,拼命隐藏自己的迷惑、悲哀与恐惧。每个人的心里也许都会住着一只斯巴达狐狸,那个秘密也许温顺乖巧,也许会发狂撕咬,也许你越想拼命掩饰,它越会将你身心撕碎。”

   “你心里住着只斯巴达狐狸吗?”我忍不住问。

   “嗯,住过吧。你知道的,我喜欢吉他,但你不知道,我曾经几乎放弃甚至想过将琴锁起来,不去触碰。”

   “为什么呢?”我不理解。

     阿奇想了想,平静地说:“接触过琴的人都会明白,手指与琴初次触碰时,心弦与琴弦合奏地美妙。这样的美妙的触碰便是一种心与琴,情感与音乐,生命与真诚的完美交流。在音乐的时间里,爱就是爱,彷徨就是彷徨,愤怒就是愤怒,将真实的生活演绎成歌就是我的生活。呵呵,说的多了,这些你不懂了。或许,我的那只斯巴达狐狸太不够温顺乖巧。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人。”

    阿奇的眼神有些发直,似乎又回到从前练琴的日子里,声音变得飘渺而呢喃:“我不想简单地浪费我可以把握住的青春和时间,所以我不断地练琴,去结识一个又一个地音符。世界因此而变得美妙,我抱着青春的吉他感觉到幸福。”他说话间脸庞有一股柔和而安详的神情,圣洁无浊。

   “其实,我和我的吉他都很简单,呵呵,曾经我有一个愿望,将来!我要盖一间吉他一样形状的房子,里面住的是她和琴!我会经常请流浪歌手来我家玩,免费给他们面包和水果!他们给我的最理想的报酬,是我想要的心与心无界的交流,和音乐,当然如果他们不愿,我亦无怨!”阿奇打开一个笔记本,脸色微微发红,“这是她。”笔记本里夹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,女孩站在湛蓝的天空下,环抱着一朵马蹄莲,笑靥如花,阳光填充了她皮肤里的密度,整个面庞透露出温玉般的色泽。她身后的一片山花灿烂而肆意地绽放。

    “你们很快乐!”我看着阿奇幸福地脸说。阿奇少有地羞赧一笑:“简单的快乐,单纯的美好!”

    “阿奇,你今年多大了,有二十了吗?”我问他。

   “还没,不过快了,我想把这次爬山之旅当做自己向成人世界迈进的一个起点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被叫做阿奇,虽然这样,但并不意味着我是个传奇,所以我总是想创造些什么,却总是失败。以前, 我经常爬到这座山顶来俯瞰我们生活的城市。这次,希望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。”

    我们在山林里穿行着,晨曦里山间雾霭总是无法久久消散,山林里的绿色陪着我们一路,我想举步向它奔跑,却总是一再跌倒。直到满身泥泞地醒转过来,身上总有股酸疼额感觉挥之不去。这些都令我熟悉。一路奔跑,向山顶前行,我们都看到了我们各自想看到的那端风景,山林喘息,让脏如泥的我们在自然面前安静地闭上嘴巴,如山中草木一样变得虔诚。阿奇仿佛醉了一般,躺在泥泞地山顶,双眼迷离,我不知道那一刻他眼睛的落点在哪里,仿佛失去焦距般失神。或许,这微风里送来的初夏的花香,在年轻人疲惫的身体里氤氲出了一个美梦。

    故事到这里似乎就结束了。至于阿奇,还是那个没有传奇的阿奇,只是已不再轻易害怕和逃避。只是梦醒过来便什么也不怕了。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本就没什么可以失去或值得来害怕的。所以,他更多的去争取这个世界,创造属于他的世界。

    岁月静好,源远流长。

    洛城的天空,像一面照射尘世的镜子,历经风雨,云雾缭绕,抖落出细密的阳光。有心仰望接近的人,看得见,摸得着。心若明镜,一切美不胜收。

作者简介:

张燕,女,中文系2009级文秘教育班团支书,中文系学生分会副主席,院党委宣传部大学生记者团新闻部部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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